第三百九十七章：比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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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人帶著趙柔嘉回來後，去了沈香院對趙老太太稟了淮陽王府的情形。
趙老太太靠在軟枕上，有些疲倦，幹瘦的手指皮膚松弛，皺巴巴地亂成一團，擡手揉了揉額頭：“這麽說，沒有合適的人選？”
大夫人道：“人選倒是有，依兒媳看，佟家的公子和齊家的公子不錯，但嘉嘉似乎不喜歡。”
“嘉嘉不喜歡？”趙老太太詫異了，“為什麽不喜歡？”
在趙老太太看來大夫人的眼光不錯，雖然及不上她，但也超出多數人的心胸格局，她若說好，那想必就是真的挺好。
“不知道，兒媳覺得，嘉嘉似乎與華家的公子走的比較近，當初嘉嘉與華四小姐是好朋友，如今華四小姐出嫁幾年，嘉嘉與她的關系依然很好，今日在宴會上，華四小姐一直陪著姐姐，看那樣子，似乎想給嘉嘉說媒。”
“哦，竟然是這樣？”趙老太太揉了揉眉心，微微坐直身子，“那嘉嘉的意思呢？”
大夫人道：“兒媳不知。”
趙老太太皺眉：“你沒問過她？”
大夫人一怔，有些窘迫地低下頭：“沒有。兒媳不好插手，您也知道，嘉嘉和楊兒的婚事，因著與鄭家的約定，咱門家不能插手。”
趙老太太將手從眉心挪開，仔仔細細地看了大夫人一眼，道：“我知道，雖然如此，我們可以提提意見，只要楊兒和嘉嘉同意，鄭家也不會有太多意見，我不是替楊兒定下了林家小姐？鄭家也沒說什麽。嘉嘉的年紀到了，楊兒最近準備春闈，哪有時間相看，再說楊兒本身就是個孩子，還要打人幫襯，他如何知道什麽樣的人是嘉嘉的良配？少不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操心，我們選好人，讓楊兒去摸摸底，再讓睜開看看，他們若是同意，嘉嘉得了個好夫婿，自然不會忘了娘家人，鄭家也會高看咱們一眼。”
大夫人垂著頭，乖順地應了：“母親說的是。”
趙老太太道：“我不是要討好誰，也不是怕了鄭家，只是嘉嘉是我的孫女，這些年一直養在我身邊，一直乖巧懂事聽話孝順，我如今精力不濟，若是不給安排親事，她什麽時候能覓得如意郎君？鄭家也沒消息，只能我們多費費心。”
大夫人附和道：“母親說的是。”
趙老太太嘆氣：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，我就是覺得嘉嘉這個孩子的親事要慎重，一次兩次相看不好也沒關系，京城裏適齡的公子那麽多，總要慢慢條件處好的來才行。你今日盡心了，你是嘉嘉的大伯母，以後嘉嘉會孝順你的。”
大夫人笑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母親說這話就見外了。”
趙老太太了微微頷首，又問了幾句話，叮囑她慢慢蟄摸，好好替趙柔嘉尋一佳婿。
待大夫人下去後，趙老太太又問陳媽媽：“梅香，你說老大家的是怎麽想的？”
陳媽媽思索了一下，知道趙老太太想找個人說說話，並不是想要她的意見與她商量，低眉順眼地道：“夫人想給四小姐找門好親事把，佟公子和齊公子都是很好人家，華公子更是與四小姐自幼認識，交情不錯。”
趙老太太道：“我知道，她是想給嘉嘉找一門顯赫的親事，畢竟嘉嘉嫁得好，她臉上也有光，但嘉嘉不是怡兒，她不會有給怡兒相看那麽傷心，我都理解，佟公子那兒就不用想了，佟家的佟妃有三皇子，我們家少牽扯，齊公子倒是可以考慮，但以我對齊夫人的了解，她恐怕不會滿意嘉嘉，齊大非偶，嘉嘉不是怡兒，嫁過去也會手委屈，倒是華公子這裏比較好，但華家也是大族，不比齊家差，也不知道華夫人是什麽意思，我看是不滿意嘉嘉吧，不然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主動與侯府的人來往，也不見有上門提親的意思。咱們也不要剃頭挑子一條熱，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。老大家的可能覺得嘉嘉屬意華公子吧，這事兒不好辦。”
陳媽媽連連點頭，華家的態度，用一句概括：禮數不差，有失熱情。
趙老太太看的清楚，陳媽媽冷眼瞅著，也明白其中真味：“老太太說的是，若是不好，鄭家也不會同意。奴婢覺得，這事兒其實可以跟二少爺說說，二少爺與公子們朝夕相處，自是知曉公子們的人品，若是有合適的，可以試著看一看，不過二少爺最近要下場，等春闈之後，可以讓二少爺多多留意，說不定就有了。”
趙老太太一想，也覺得有理，點點頭。
雖然趙柔嘉揭穿孟氏的時候沒有顧忌趙雲逸臉面，但查出了趙柔心下毒的真相，還找回了趙茹瑾，在趙老太太身邊多年，又是聰明伶俐的，趙老太太不想虧待她。
趙柔嘉不知趙老太太如何想，正抱著一本書翻看。
紅衣拿銅盆打了水，給趙柔嘉凈了面，伺候她換了身家常衣裳，就見黃絹拿著一盞燕窩往外走，給趙楊送去。
“黃絹，問問哥哥有沒有別的想吃的，明兒給做了送過去。”趙柔嘉叫住人。
黃絹清脆地應了聲，一道煙兒地去了。
也不知道趙楊準備的如何，能不能考好，趙柔嘉最近總是有種自己要下場的錯覺，搞得自己神經緊繃，比趙楊還要緊張。
然而她不能把自己緊張的情緒帶給趙楊，壞了他的心境。
在趙柔嘉看來，她哥是個極聰明且有天賦之人，不怕這等考試，從當年的頭名案頭但後來的解元，都是輕輕松松，如今更是應該精神強悍游刃有餘。
她不應該操心的。
就算趙楊名落孫山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，只要他好好活著，就比前世好得多。
“小姐，前門兒送了信賴，說是寧公子給您的信。”綠綃掀了簾子從外頭進來，行禮過後捧給趙柔嘉一封信。
趙柔嘉看著信封上的火漆，嗤笑一聲：“這寧峰與還真是急性子，這麽快就催我動手了，呵！”
拆了信便看。
待看完信後，雙眸放光：“綠綃，替我叫常興魯華進來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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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老太太靠在軟枕上，有些疲倦，幹瘦的手指皮膚松弛，皺巴巴地亂成一團，擡手揉了揉額頭：“這麽說，沒有合適的人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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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嘉不喜歡？”趙老太太詫異了，“為什麽不喜歡？”
在趙老太太看來大夫人的眼光不錯，雖然及不上她，但也超出多數人的心胸格局，她若說好，那想必就是真的挺好。
“不知道，兒媳覺得，嘉嘉似乎與華家的公子走的比較近，當初嘉嘉與華四小姐是好朋友，如今華四小姐出嫁幾年，嘉嘉與她的關系依然很好，今日在宴會上，華四小姐一直陪著姐姐，看那樣子，似乎想給嘉嘉說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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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老太太皺眉：“你沒問過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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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老太太道：“我不是要討好誰，也不是怕了鄭家，只是嘉嘉是我的孫女，這些年一直養在我身邊，一直乖巧懂事聽話孝順，我如今精力不濟，若是不給安排親事，她什麽時候能覓得如意郎君？鄭家也沒消息，只能我們多費費心。”
大夫人附和道：“母親說的是。”
趙老太太嘆氣：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，我就是覺得嘉嘉這個孩子的親事要慎重，一次兩次相看不好也沒關系，京城裏適齡的公子那麽多，總要慢慢條件處好的來才行。你今日盡心了，你是嘉嘉的大伯母，以後嘉嘉會孝順你的。”
大夫人笑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母親說這話就見外了。”
趙老太太了微微頷首，又問了幾句話，叮囑她慢慢蟄摸，好好替趙柔嘉尋一佳婿。
待大夫人下去後，趙老太太又問陳媽媽：“梅香，你說老大家的是怎麽想的？”
陳媽媽思索了一下，知道趙老太太想找個人說說話，並不是想要她的意見與她商量，低眉順眼地道：“夫人想給四小姐找門好親事把，佟公子和齊公子都是很好人家，華公子更是與四小姐自幼認識，交情不錯。”
趙老太太道：“我知道，她是想給嘉嘉找一門顯赫的親事，畢竟嘉嘉嫁得好，她臉上也有光，但嘉嘉不是怡兒，她不會有給怡兒相看那麽傷心，我都理解，佟公子那兒就不用想了，佟家的佟妃有三皇子，我們家少牽扯，齊公子倒是可以考慮，但以我對齊夫人的了解，她恐怕不會滿意嘉嘉，齊大非偶，嘉嘉不是怡兒，嫁過去也會手委屈，倒是華公子這裏比較好，但華家也是大族，不比齊家差，也不知道華夫人是什麽意思，我看是不滿意嘉嘉吧，不然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主動與侯府的人來往，也不見有上門提親的意思。咱們也不要剃頭挑子一條熱，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。老大家的可能覺得嘉嘉屬意華公子吧，這事兒不好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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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老太太看的清楚，陳媽媽冷眼瞅著，也明白其中真味：“老太太說的是，若是不好，鄭家也不會同意。奴婢覺得，這事兒其實可以跟二少爺說說，二少爺與公子們朝夕相處，自是知曉公子們的人品，若是有合適的，可以試著看一看，不過二少爺最近要下場，等春闈之後，可以讓二少爺多多留意，說不定就有了。”
趙老太太一想，也覺得有理，點點頭。
雖然趙柔嘉揭穿孟氏的時候沒有顧忌趙雲逸臉面，但查出了趙柔心下毒的真相，還找回了趙茹瑾，在趙老太太身邊多年，又是聰明伶俐的，趙老太太不想虧待她。
趙柔嘉不知趙老太太如何想，正抱著一本書翻看。
紅衣拿銅盆打了水，給趙柔嘉凈了面，伺候她換了身家常衣裳，就見黃絹拿著一盞燕窩往外走，給趙楊送去。
“黃絹，問問哥哥有沒有別的想吃的，明兒給做了送過去。”趙柔嘉叫住人。
黃絹清脆地應了聲，一道煙兒地去了。
也不知道趙楊準備的如何，能不能考好，趙柔嘉最近總是有種自己要下場的錯覺，搞得自己神經緊繃，比趙楊還要緊張。
然而她不能把自己緊張的情緒帶給趙楊，壞了他的心境。
在趙柔嘉看來，她哥是個極聰明且有天賦之人，不怕這等考試，從當年的頭名案頭但後來的解元，都是輕輕松松，如今更是應該精神強悍游刃有餘。
她不應該操心的。
就算趙楊名落孫山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，只要他好好活著，就比前世好得多。
“小姐，前門兒送了信賴，說是寧公子給您的信。”綠綃掀了簾子從外頭進來，行禮過後捧給趙柔嘉一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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